“你如果只是個普通警察，”葉念一聳肩，並不相信他的話，“就不會讓我上你的車了。”

“？”樓夜略一挑眉，眼中滿是興味，“就不能是，我對你這個人比較感興趣，所以想多熟悉了解一下嗎？”

葉念一臉奇怪的看他：“警察叔叔，我還未成年。”

樓夜笑了笑：“是嗎？多大了，讀幾年級？“

葉念看著他的眼睛，的確沒看出什麽奇怪的情緒來，才道：“這是審問嗎？“

“當然不是，只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，”說著，樓夜又補充了自己的個人信息，“我今年二十四，之前證件也給你看過了，難道說，你還想知道我的住址之類的？“

和一個警察交朋友嗎？倒也不是什麽壞事。

葉念欣然答道：“葉念，今年高三。”

“高三？”樓夜這才斂了笑容，有些嚴肅的道，“這個重要的時刻了，你別總到處亂跑。”

“你真的才二十四歲？”葉念好奇問他。

樓夜抽空轉頭看了她一眼：“看起來不像嗎？”

“也不是，”葉念搖頭道，“只是你說這話的時候，跟我爸爸一模一樣。”

“……”瞬間從朋友變成長輩那一掛的，樓夜有些無奈：“這是實話，有些事，不是你能管的，管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。”

葉念沒有承認，也沒有否認，只是問道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？關於喬思諾？她是想找我幫忙的，很可惜，我只是個學生，幫不上她。”

樓夜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她，沒有戳穿她的話，模棱兩可的道：“我不知道她有什麽問題，只知道，她最終會咎由自取。”

“那你不阻止她嗎？”葉念算是證實了心裏的猜測，他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警察，但也不像是專門管這一類的人，反倒是有些像旁觀者。

樓夜一笑，並沒有接話，只是專註的開著車。

葉念分不清他的立場到底是什麽，也不想暴露自己太多，就幹脆也沒說話了。

一路沈默著，直到發現窗邊風景越發陌生偏僻，葉念才意識到一件事——樓夜說要跟她多熟悉了解一下，結果話題也不換，直接什麽都不說了。

“你這是開去哪？”葉念偏過頭，一邊打量著樓夜，一邊在心裏呼喚司淵。

樓夜的外表看著並沒有什麽不對，只是並不看她，也不說話，活像是變了個人。

而司淵不知是不是剛剛讓他不痛快了，這會也不理會她，八成是又把她給屏蔽了。

眼看著都快要開到郊外了，葉念就一手從手機裏拿出符紙，一手去拉樓夜：“停車，你想做什麽？”

這一拉，樓夜才轉過頭來，看到他那血紅色的雙眼，葉念嚇了一跳，手上動作已是快過心中所想，直接將符紙貼了過去。

好在是水符，符紙直接化作水，融入了樓夜的身體。

不等他有所反應，表情已經開始猙獰起來，身上還冒起了黑煙，仿佛有什麽在身體裏灼燒一般。

“嗷——”

樓夜看著已然不是他自己，聲音都有些非人，抓著方向盤拼命晃動，似是想把身體裏那股不屬於自己的水流甩出去。

這一晃，車自然是沒法好好行駛。

葉念二話不說，直接一把扭過他的手，伸了腳過去狠狠踩下他踩住剎車的那只腳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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